霍寒头上凝了一层汗,心脏砰砰直跳,血水连着汗水一起,将谢玉拉了上来。

然后,他们一起上了崖顶。

山崖顶端,冷风直灌,谢玉急喘了几口气,又被风呛到,一脸咳嗽了好几声。

咳出眼泪,却是双手撑着地面,自己站了起来,一下子扑到霍寒身上,吻住了他的唇。

说是吻,却全无旖旎,反而带了些鲜血撕咬的意味。

好半晌,谢玉仰头瞧着霍寒:“你方才,那是什么眼神?”

男子眼睫轻闪,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他喘着气压着伤口,听谢玉说:“你替我惋惜吗?你在惋惜什么?”

霍寒笑了,苦中作乐一般实话实说:“我在想,你也可以是将军。”

“对,我可以是。”

谢玉说:“我不但可以是将军,还可以是皇帝!”

他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,松了几口气,便和霍寒继续走。

走到半山腰,实在没了力气,谢玉便拉着霍寒在一颗大树旁坐下。

说是休息,却撕了自己一截衣袖,放在手心暖一暖,又反复吹一吹,想让它尽快干。

攀岩需要运转大量的内力,内力流转,血流加速,毒素蔓延的也自然快。

故而此时,霍寒反倒显得比谢玉更狼狈。

他靠在树上,眼神有些迷离,问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
“给你包扎。”谢玉拧着眉,忽然就有些感慨:“话本里,男主角遇到追杀,都是可以生火取暖的,我真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