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总听见顾海平对自己的相好那么说,第一天说了,第二天换人,故而,也对这些字眼,越发不信任。
却不想,霍寒张口就是:“那些地契房契写的都是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若是不听话,你大可以将我赶出去,我无家可归,再去你那儿应聘长工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霍寒晃了一下他,吊儿郎当的问:“小公子,还收长工吗?”
谢玉怔怔瞧着他,半晌,张口回:“留下吧,你比牲口还猛嘞。”
其实,霍寒最初置办宅子,只是因为想谢玉了。
他被武林盟主管着,不敢与朝廷发生任何关系,只能在办宅子的时候,写上玉儿的名字,幻想着,他的娇娇会在这里,与他一起生活。
他依然会每日早起,做谢玉最喜欢的粥,炸谢玉最喜欢的小黄鱼,却没敢想过,他的娇娇,真的会再回来。
就这么被他欺负哭了,还依赖着他,窝在他怀里。
霍寒哄着谢玉,哄着哄着,便将人哄睡着了。
他也睡下,迷迷糊糊间,听见谢玉呢喃着:“寒郎,轻一些……”
霍寒撩了撩眼皮:“有轻吧……怎生如此娇气……”
谢玉拧着眉,像是真的梦见他狠了,呓语着:“都是……你的错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霍寒又抱了抱他: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初夏的天气,野兔乱窜,水鸟光临湖边,霍寒直到傍晚才醒,醒的时候,谢玉依旧在睡着,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。
男子微顿,思索片刻,终究是拿起常带的短刀,刷——
砍断了自己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