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宋荆重新坐好。

谢玉指节一顿,随口应道:“确实是他的作风。”

过了一会儿,又不自觉笑出声:“我猜猜,盛长宁后来,是不是还挺惋惜那位女子,为她上坟祈福,让世人以为他有多深情。”

宋荆点头:“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,我不会被换掉,还会加官晋爵。”谢玉眼眸微凌,其中盛着志在必得的凌冽杀意:“我生病了,去不了东厂,没法完成陛下交代的任何事,也不能上朝了。”

“东厂一切事物转交秦兆玉处理。”

他顿了顿:“烦请驸马帮我告假。”

这是个不错的契机。

锋芒藏了这么久,如今这局势,也该变一变了。

星夜,顾海平又又又喝醉了。

兀自搂着个酒坛,盯着霍寒那张易容过后的脸:“其实,你生的也不错,若是能……嗝……能活过明早,我帮你……追玉儿。”

霍寒岿然不动,搁下酒盏瞧着他:“真的?”

“真的,我告诉你他的喜好……不过……你要,对他好!”顾海平强调:“捧上天的那种好!”

“不然,这'天下第一美人',凭什么跟你?”

“哦,不,不对。”刚说罢,他似乎又后悔了,湿着发枕在酒坛上:“你是个活人啊,怎么……”

“……怎么比得上,玉儿心里的那个'死人'呢?”

顾海平醉的厉害,眼看着小厮将他抬上马车,霍寒才放心远离,越过家将,轻车熟路的,摸进了谢玉的宅院。

也不知为何,平日没什么人值夜的门口,此时竟多出两排暗卫,唯一亮灯的主屋前,立了一块大木牌,上写着——

霍子瑜与狗不得入内。

“………”

新婚第二天,被妻子层层设防,关在门外是什么体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