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……”

眼睛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,谢玉闷闷哼唧着,良久,才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低笑。

眸光流转,霍寒在哄他:“做什么事都不能着急的。”

他的音色很好听,谢玉指尖麻了一下,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肩膀,听他讲:“万事不可一蹴而就的,得……循序渐进。”

然后,谢玉就被“说”哭了。

明明在躁期,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,额角浸汗,气息连连,身上的力气也卸了大半。

霍寒收回手,再次将他抱起来,以为他终于肯休息,谁知,九千岁张口便是:“继续。”

霍寒瞳孔霎时放大,听他说:“我好累啊,我睡不着……”

声音酥哑,谢玉的话像是雨点,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口:“不想主动了。”

于是,谢玉自己躺平:“你自觉些。”

命令的口气,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担心忧虑。

谢玉喜欢躁期,因为这时候,他的状态会特别好,好像全世界都能被自己踩在脚下。

“考试考傻了?没吃饭吗?”

“呜……哥哥……”

“隔墙有耳。”

“怕什么?”谢玉的房间处在最西端,里面靠着园林,只有另一面住着人,是那可怜的礼部尚书。

于是,小老头儿一夜没睡好,还听到了九千岁哑声的威胁:“明日本督便去隔壁寻人,割……割下他的耳朵!”

心脏一顿,礼部尚书猛吸了一口凉气,连夜跑出了贡院,美其名曰:“自愿提前来批考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