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按照惯例,他原本该去各个试场转一转,但他只停在了霍寒身后,目不转睛的盯着霍寒答题。

抑郁的时候,注意力总是很难集中,盯着在意的东西就会显得眼神没那么呆,让自己看起来不像生病。谢玉想。

万一礼部尚书问起来,他还可以说:“他的文章很精妙。”

“是吗?”礼部尚书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刚盯住霍寒就发现了异常:“我记得,他脖子上昨天没有伤啊?”

“嗯。”谢玉诚实回:“我砍的。”

礼部尚书瞳孔一震:“什么?”

谢玉一本正经:“吾好梦中杀人。”

礼部尚书更惊了:“我没记错的话,他住的地方,离督主很远吧?”

谢玉看向老人,面不改色:“我梦游,他倒霉。”

“……哦,明白了,明白了。”

礼部尚书终于反应过来,聊了几句后,近乎慌张的跑远。

——之前京城就盛传谢玉是个活阎王,他还不信,这几日还屡次套近乎。

他真该死啊(╥w╥`) !

礼部尚书忍着心惊忙了一天,直到举人们都回屋,才发现,吃饭的时候,谢玉没在。

正打算差人去送,却发现,那“活阎王”自己蹲在一个小角落,低着头,默默摆弄着一根小木棍。

夕阳的余晖泛着淡金色落下来,更将那单薄的背影衬的几分孤寂。

礼部尚书想上前,想起谢玉白天的话,又硬生生止住了步子转身,原本想走,但刚迈两步,就听“咳咳!”

谢玉咳了两声,肩膀都跟着抖。

老人眸光渐落,终究是抵不住心底的不忍,快走几步奔过去,“督主,晚膳你还没用,要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