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华还算君子,初始的三天对他尊重有佳,以礼相待,甚至一下子介绍完了自己所有的家底儿,诚心诚意。

然后第四天,霍寒“跳崖”死了。

据说,盛华伤心了好一阵儿。

到底是个孩子,谢玉忙于筹备春闱,原本想等空了去安慰两句。

但,还不等闲下来,逍遥王便只身将他堵在了宫门口,满面愁容。

“督主,我家华儿他偏要娶男妻,我如何劝都无用啊!”

“既然您上次能割爱,那您能不能帮我劝劝他,让他明白,其实男人没那么重要。”

“即便他好男风也没有关系,养男宠的机会有很多,不必要非得娶为正妻。”

“可是性情难劝。”谢玉说着客套话,和逍遥王一起上了马车:“谢某也只能尽力。”

“尽力就好,尽力就好。”年逾四十的男人愁的眉心紧蹙:“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,之前明明喜欢女子,近些年性情怎么变这么大,整日往望月楼跑。”

“也许是忽然发觉,药石无医?”谢玉不愿棒打鸳鸯,说话始终向着盛华:“华公子已年近十九,一些事情可以自己决定。”

他跟着逍遥王下了车,一路上还在劝他想开些,劝的王爷连连叹息,甚至都不抱希望。

甫一下车,盛华便主动拦住了他,听了几句,就赞“玉叔叔开明”。

“玉叔叔说得对!”

“人生在世,短短几十载,难得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?”

说着,就带谢玉往望月楼走:“您看,我的心上人,是台上那名虞姬,身量与之前的书店老板相仿,我甚是欢喜,玉叔叔觉得……”

“我觉得,你父王养大你也不容易。”谢玉道:“还是体谅一下他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