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多了,就连谢玉也觉得,他是在开玩笑。

难免发火:“够了!霍寒!世家子里好男风的少还是京城的小倌馆少?这么逗弄我有趣吗?!”

“你若是觉得新奇,大可以随意寻个南风馆一探究竟,何必招惹……”

“不是新奇。”他打断谢玉,认真说:“我觊觎你,我喜欢你,我想要你。”

“……只有你。”

春意正好,风吹旗动,谢玉没同意也没反对,径直转身远离。

他也没敢再找过人。

一旬之后,玉儿却主动把他赌在了膳堂边的小巷里,主动吻他,扬言要娶他做男妻。

他当时在笑:“古往今来,世间无一名男子,愿意娶另一名男子为正妻,皆言荒唐至极。”

“是吗?”谢玉回:“那我便是开先例者了。”

那时候,十九岁的谢玉无权无势,鲜衣怒马,张扬的像是傲雪而立的梅花。

现在,二十七岁的谢玉一人之下,如履薄冰,脆弱的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。

深宫,盛长宁的火气依旧没有消。

虽说他不该有这种反应,但一想到谢玉不再受他控制,不再将他当成唯一,就会忍不住心慌。

他时常做噩梦,这种侵骨蚀心的感觉,一月以来,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安全感。

以至于英国公入宫告状,都被他乱棍打了出去。

怎么能……

怎么能呢?

玉儿从南梁逃回来的那段时间,满朝文武都想他死,只有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