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厂抽人都用磨光了的铁片,这不得抽的血肉横飞,好几个月见不了人?
听到这里,围观的人终于怕了。
谢玉看见他们跪下了,他们齐齐磕头,“求九千岁开恩饶命”!
眼眸凝泪,像是只要谢玉说一句话,就成了他们天大的恩人,就不再是那毫无理智的疯子。
仿佛饶他们一命,自己的名声就能清白……
终于,美人张了口。
他挥开霍寒的手,道:“就照你说的办吧,我去下令。”
然后,那片哭声更凄凉了,仿佛动听的乐章,令人身心愉悦。
谢玉先把药带了回去,又往东厂走了一趟,眼看着人一个不落的抓齐,才满意的迈步出门。
都骂他是“活阎王”了,他若是再温柔慈悲,岂不是挨了骂还没做事?
这不公平!
回去的时候,路过一片梅林,花团锦簇压在枝头,比春日的桃花还艳丽。
他忍不住驻足欣赏,然后,霍寒就悄悄出现在了他身侧,陪他一起立着。
不知站了多久,他听到对方忽然喊:“玉儿。”
谢玉转过头,瞧着他有些锋利的长相,半晌,问:“干什么?”
“没事。”霍寒笑:“就想叫叫你。”
就想……叫叫玉儿。
又过七日,谢知婉终于醒来的时候,霍寒却跟他告别了。
霍寒挣脱了束着自己的链子,毫无征兆。谢玉找遍了府邸,也只找到一封信。
上面写:吾妻,展信佳,见信如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