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被人揽进怀里时,视线之中,便只剩下一个残破的酒坛,酒液落了一地。

谢玉揪住身前的白襟,不知想讽刺什么,喃喃着:“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”

他试探着仰眸,似乎对这张易容的假皮颇为不满——像是不是那张脸,就不配穿这身白衣。

不过片刻,竟是在霍寒怀里动了动,泛红的指尖拨开青丝,慢慢描摹起那张脸的轮廓,不一会儿,刷——

一张假皮扯下。

而霍寒身份绝密,真正的脸,绝不能在官邸暴露!

面前,谢玉张口,似乎想喊些什么,眨眼间,就被霍寒带到了身后的梅林。

脚步停下,霍寒本能的低头,果然见玉儿抱紧自己,委屈的叫了一句:“寒哥哥。”

毛茸茸的猫耳朵蹭着他的脖颈,霍寒一颗心突突直跳,半晌,才终于抚过他的发丝,“你……你乖。”

他闷声道:“我不喝药,我没病!”

有精神疾病的人大多会抗拒治疗,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。

更别说一个被先皇软禁四年,又被新皇利用三年,生生折磨病的谢玉。

他攀着霍寒的脖颈,救命稻草似的,抗拒着自己精神不好,身体不好的事实:“我不喝药,我不会寻死的。就算控制不好自己,濒死的时候我也会自救。”

“我无数次的跟谢执解释,我跟他重复过好多遍,可他就是不信。”

“他不信我……”

“好,不喝。”霍寒顺着他说,不一会儿,便听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,似乎是老管家掌着灯在带人找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