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寒的手颤了一下,听他说:“你知道吗?如果换作别人用那种方法救我,我会很感激,很感激。”

“可是霍寒。”谢玉抬眸望向他,眼底温和,远胜寒夜无边星辰,他说:“那个人是你,我委屈。”

因为是他,因为爱他才委屈。

所以,这才是玉儿生气的本质原因。

“不。”很快,谢玉就又换了说法,眼睛都红起来:“不可以不是你。”

他的情绪总是断崖式的变:“我不让别人碰,不能……”

话音戛然,因为,霍寒强行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
心脏慌到难以呼吸,霍寒却还是两下就调整了过来,手掌抬起,温和的抚过谢玉洁白的发丝:“好了,不说了。”

他道:“都是他们的错,是我的错,与玉儿无关。”

骨节分明的手在肩侧收紧,室内安静,过了良久,霍寒感觉有什么东西浸湿了自己的肩膀。

他抚着谢玉的发丝,慢慢为他将头发理顺,问:“在这里,我抱着你批公文,还是躺回去,我抱着你睡?”

或许是多年练就的警觉,谢玉思索片刻,拒绝了霍寒看他的公文,被他抱着好好躺回了榻上。

不要枕头,要枕他的手臂。

霍寒纵着他,听他问:“子瑜,白发是不是不如以前的黑发好看?暮气沉沉的颜色。”

“没有。”霍寒哄他:“天下第一美人,就该与众不同。”

谢玉半信半疑,安静的拽住霍寒一只手:“我不敢睡。”

他问:“做噩梦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