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陆无恙做了冰品过来,谢玉一份,白钰清一份。
当然,白钰清的那份比较大。
轻“啧”一声,白钰清将自己的大份给了谢玉,直到小孩儿冷静下来,才道:“我们之前不是分析过吗?”
“当时的情况,如果能活下来,确实应该感激霍寒。”
谢玉又咬一口冰品,有些气鼓鼓。
白钰清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毕竟还是他告诉顾海平要在那时候去乱葬岗找你的,他写了好长一封信啊,千难万险才送过来,通篇都是玉儿玉儿玉儿,甚至连带什么药都嘱咐到了,都快把顾海平看哭了。”
“咔哒”,谢玉搁下碗,眼底的挣扎逐渐变得痛苦。
“我知道,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。”白钰清摸摸他的头:“但玉儿,你能忘掉他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其实,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。”
白钰清拿了方帕子,擦去他眼角的泪:“忘与不忘在你自己,见与不见,也在你。”
“如果你想不通,那就不见他,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再准备准备,总有一天,你会得到答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你怕他会走。”白钰清的声音很轻,好似高山流水撞击冰石,润心入脉:“他和你认识十年,在一起两年,等了你七年,走的可能性很小很小。”
“但你也要明白,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揣测,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你。”
“若是能化开心结,那就证明你们还有缘,或许能走到一起;若是擦肩而过,那便是缘分还不到,不必强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