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!小心我挖了你们狗眼!”
下人们撇撇嘴,这才都收回目光,做自己的事去了。
申和的小厮小心翼翼的上前来搀扶他,却被他一把气愤地挥开。
“你不是说湘西那地方许多人去了都失踪了,裴颂也一定有去无回吗,怎么别人都死,就他不死!”他眼神里一片怨恨。
小厮连忙好声好气地劝他,“少爷别生气,”他说,“那裴颂再厉害,也不过就是个坤泽,哪能跟您比!这次走大运逃了不还有下次呢吗,这申家呀,到最后总归是您的。”
不知是不是被这话给安慰了,申和原本大幅起伏的胸膛渐渐缓了下来。
“也是。”
他冷笑下,往地上呸了一声。
“一个坤泽而已,现在再厉害又能如何,总有一天我定要叫别人知道这申家到底谁是做主!”
说完,他狠狠一甩袖,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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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颂自然不知道申和那边的事,就算知道也不会太在意。
先前那个给出偏方的大夫被方一方二请了过来,上门来把脉看药。
大概没想到还真能弄到这味药材,大夫见到药时眼都冒着光,啧啧称赞,然后向裴颂一拱手,告知具体的煎药方式和用药剂量:“每日睡前喝一副,即可。”
裴颂这具身体的病来得古怪,平常只是身体稍弱些,容易疲惫,看不出什么大问题,但每隔三个月左右就会发一次大病。
病发时浑身会疼得仿佛骨头缝都裂开,又痒的好像浑身蚂蚁在爬,一共持续三天,熬过去了便是成功度过,熬不过去,人也就没了。
距离上次发病已经过去三个月,算算时间,下次发病的日子近在咫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