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子一解开,裴颂还没来得及把小刀放下,就被他重重扑倒压制在床上,他一只手撑在他头侧,一只手则大力捏住他右手手腕。
周围充斥着仿若雄性发情的荷尔蒙气息,酒香将他完全包裹住,阿石垂下来的眸子轻微地发暗。
“难……受……”
他隐去那点晦暗的神色,低下头,在裴颂颈窝里轻轻地拱,像一条在拱人的大犬,用一种很可怜的语气来来回回地说。
“难受……”
裴颂被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发痒,阿石身上温度太高,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,他也不由被弄出来点反应。
两人已经当过一世的爱人,裴颂也懒得矫情,喘一声,拍拍他脑袋,身体放软下去。
“嗯,随你想怎么弄吧。”
……
裴颂完全有理由怀疑刚刚阿石那点可怜的样子是装出来的,在他允许的那一瞬间,这人的眼神就变了,身上属于乾元的信香也猛然变凛冽起来。
充满着进攻的强烈欲望,凶狠滚烫,完全跟刚放出来的野狼崽子一模一样。
身上衣物一下被撕开,他又急又凶地亲咬上来。
……
搞到后半夜,裴颂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,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。
妈的,狗贺闻识,等他脑子治好了他就死定了!
—
早上醒来已经是辰时。
房间里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冷杉香,和锐利的酒味相交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