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监狱里,儿时最敬重的父亲面容狰狞的对他嘶吼大喊,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道:

“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孽种,你不得好死!”

一旁的看守人员见他情绪激动,立马围上来将他押回牢房,中年男人挣扎踢着腿,仿佛如果没有人押着他立马就会扑上来撕烂他一样。

“像你这种连父亲都要弄死的东西,没心没肺!你肯定会遭报应的!”

贺闻识全程冷淡甚至冷漠地看着他被看守员拉回牢房,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
他在三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,又在二十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。

偶尔有时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如贺志国所说,确实是个带来灾祸的孽种。

就这么抱着安静了会,贺闻识的力道才渐渐放松下来。

“好了?”裴颂看他。

贺闻识笑下,松开他:“好了。”

裴颂嗯了声:“那就走吧。”

全程没多问什么。

监狱建在偏远郊区,两人出来的时间已经比较晚,偏偏又下起了小雨,道路泥泞不好开,只好先找个小旅馆凑合。

双床房都已经满了,只余下一间大床房还空着。

“你睡吧。”洗完澡出来,贺闻识看了一眼房间布置,“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行。”

裴颂坐在床上,沉默几秒:“你还是上来吧。”

沙发是单人式的,只能坐着,怎么看也睡不了人。

贺闻识乐了下:“裴先生,你是不是太放松警惕了。”

他凑近过来,眨下眼:“我可是喜欢你哎,不怕我晚上对你图谋不轨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