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无往笑答:“好久不见。”
即将离开这个世界,看到一个虽见面次数不多,但每次相遇交谈都令他欢畅的故人,叶无往有些高兴,产生了一些倾诉的欲望。
两人谈了一些叶无往在特殊区域做过的事情,谈了一些当下战争的局势,叶无往向花澜提了一些建议,又说了很多经历过的趣事。
花澜脸上笑容不断,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与他之前温和却不生动的笑容截然不同,让叶无往兴致也越发高昂。
直到花澜的副官脸上火烧眉毛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。
花澜突然有些不虞地沉默下来。
他们碰面时,夕阳斜挂,漂亮的红色火烧云艳丽铺了满天。此刻天色却已经黯淡下来,连巨大的月亮都已经升起。
见他不高兴,叶无往轻叹口气:“没想到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,耽误了你的时间。”
花澜摇头:“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。”
叶无往有些遗憾:“恐怕不会再见了。”
花澜猛然抬眼,用他不能视物的眼睛看过来:“你要走?”
叶无往知道花澜想问的是他是否要离开荒星,他也本该顺水推舟含糊应下,再保持沉默。花澜识趣的话,肯定不会再问。
但也许是刚刚的交谈实在令人开心,也许是因为他要离开这个待了许多年的世界,稍微有些怅然,也许是因为眼前花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实在……难过。
叶无往心脏略微鼓动几下后,他如同玩笑一般说了真话:“我其实来自其他世界,在外面已经流浪了很久,现在终于能回家了,自然要走。”
在花澜身后,即使是快要火烧眉毛的副官,也露出一个不相信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