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澜根本说不出任何话,看着冷遇他,没有任何额外接触,没有拥抱碰触的叶无往只想逃离,他摇着头向后退去。
叶无往大发慈悲般伸出手搭在了花澜肩头,却不是为了安抚,而是惩罚。
花澜便如同被钉住了一般。
又像砧板上的鱼。任凭鱼儿如何挣扎、弹跳、翻滚、颤抖、抽搐、哭着求饶。
叶无往都只看着他,沉默地看着他,进攻。
逃不开。
花澜碧色的眼睛几乎哭肿,嗓子都哑了。
叶无往最多只为他擦擦眼泪,又或者捂住他的嘴巴,让他少用嗓子。
却不肯少用些别的地方。
绿球外的灰色鼠兔已经麻了,望着即将落下去的月亮,在新搭建出的小棚子上蹲着,背对这里吃嫩叶。
它有些想念第九层中的茶褐色鼠兔了。
而绿球内部铺着柔软垫子的船内。
花澜面朝下,看不到叶无往,双手紧紧攥着垫子哭喊,却怎么也逃不开。
直到清冷的银色月光渐渐消弭,更为深沉的黑暗弥漫,又到暖色的朝阳光华逐渐洒下。
花澜泪都快流干了,终于哆嗦着说了句:“黑猫、黑猫,叶无往,我不行了,我错了,下次好不好?”
叶无往终于停下。
花澜失神半晌,终于意识到,结束了。
叶无往终于收手,他将花澜转过来面朝他抱起。
温暖而贴近的拥抱让花澜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,抽噎道:“畜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