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只要不是亲自开车,傅灼枭总是会习惯性地看向窗外。
在望见街边一家花店时,男人突然想起一公舞台刚结束那会儿,导演组给每位学员分发乐各自手机,允许他们用这一小时的时间内给家人打电话。
沈簌离家早,也早已跟父母断了联系,他说,兴许他的父母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参加了这个节目。
傅灼枭原以为他不会给任何人打电话,因为自己曾经调查过沈簌家庭情况,他们关系并不和睦。沈簌也确实没给任何人打电话,他不记得原主的父母电话号码是多少了,不过他举着手机,说了很多,全都是想对自己亲生父母说的话。手机没有开机,没有人会回应他。
他就这样举着手机说了十来分钟。
说了很多,一开始是笑着的,但从录制室出来的时候,傅灼枭看到他眼角都泛着泪花。
他说他想家了。
傅灼枭安慰他说如果他想家,等节目结束后就可以回家一趟。
沈簌抹着眼泪瓮声瓮气地说他不懂,还说他妈妈烧的饭菜很好吃,比大导师从食堂给他带的饭好吃多了,他讨厌鲜肉馄饨,他只虾仁的。
“”
血浓于水,不管傅彦霆在傅灼枭眼里再怎么不是东西,终究也还是他父亲,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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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导师今晚又请假了?”陈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