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太后不满,大臣们也颇有微词,早朝之后跟凤王议了此事。

“虽然摄政王奉的是先帝遗诏,可他毕竟是个男子,出入后宫还是要避嫌呀。”

“若有朝政大事跟皇后商议,可以去勤政殿,如此才不会落人口实。”

凤王沉默片刻:“皇后最近对男女之嫌确实没有避讳,武王偶尔也会去凤仪宫见皇后。”

“可这不合规矩呀。”

凤王主动说道::“本王会去跟皇后谈一谈,请诸位大人放心。”

大臣们点头:“还请凤王多劝劝皇后,她毕竟是个女子。”

毕竟是个女子。

这句话说得真有意思,仿佛女子生来就有罪过似的。

由此可见,即便她现在是摄政皇后,在大臣们眼里,她依旧是一个附庸。

帝王家的附庸。

无形中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规范着她的言行举止,把她束缚在一个女子该有的分寸之内。

然而,凭什么?

晏姝靠着凤榻,神色冷漠讥诮。

她偏要做一个打破规矩祖制的女人。

她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都匍匐在脚下,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,看他们还敢不敢整天高谈阔论规矩和祖制。

傍晚时分,凤王抵达凤仪宫。

严嬷嬷禀报:“陛下,凤王求见。”

晏姝目光落在书卷上,嘴角掠过一抹淡哂:“让他先候着。”

“是。”

凤王在凤仪宫外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