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南歌。”晏姝抬眸看了一眼南歌,“摄政王在凤仪宫一事,不必瞒着旁人。”
南歌明白她的意思,缓缓点头:“是。”
宫人全部退了出去,殿内转眼又只剩下晏姝和摄政王二人。
夜皇更不自在,身姿僵硬,眉眼低垂。
此前未曾暴露身份时,他在皇后面前还能维持着镇定,因为生性本就沉默寡言,所以也无需特意表现出什么来。
此生二人心知肚明,两人又坐得这么近,除了一种身份上的逾越,更有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弥漫。
“凡事都要习惯。”晏姝语气平静,“以后摄政王要经常出入凤仪宫,待时机成熟,外面可能还会传出一些闲言碎语,早晚都得面对。”
这句话听着好像没什么。
可想起此前晏姝提到的“侍寝”,夜皇下意识地就明白了闲言碎语指的是什么,一时抿唇沉默。
好一会儿,他才点头:“是。”
晏姝抬手支着下巴,饶有兴味地瞅着他此时不自在的神情,淡淡一笑:“你说,皇后在宫中养男宠的传言一旦流传出去,满朝文武会是什么反应?”
夜皇沉默片刻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嗯?”晏姝没料到他会回答得一本正经,不由微愣。
“陛下掌权时间不长,凤王和景王党的大臣还在虎视眈眈等着抓陛下的把柄。”夜皇声音沉稳,听不出情绪波动,“除非朝中有一半以上的重臣顺服陛下——”
晏姝道:“如果这个传言改为皇后跟摄政王过从甚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