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次就是景王。

凤王反而表现得太急切,野心几乎无法遮掩。

明明崔姣姣是他弄进宫的人,他竟一点都不怀疑晏姝知道了什么,如此轻易就相信崔姣姣放出去的信号,以为晏姝真的要另择一位皇帝。

当真是蠢到可笑。

晏姝端起茶盏,敛眸啜了口茶:“景王让太医去给皇上请脉?”

“是。”太后点头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,“皇上最近可好?”

晏姝淡笑:“皇上挺好的。”

“那皇后不担心?”太后蹙眉,“万一太医在崇明殿外闹着给皇上诊脉——”

“太医给皇上请脉是分内之事,倒也没什么不妥。”晏姝说着放下茶盏,扬声把南歌喊了进来,“南歌,你去一趟崇明殿,稍后如果有太医给皇上请脉,你让守在崇明殿外的御林军放行,不许阻拦太医。”

“是。”南歌领命而去。

太后神色微变,不自觉地问了一句:“皇上最近在干什么?”

“相州布政使的女儿不是刚进了宫吗?就是刚被封为良妃的那个。”晏姝神色淡淡,“最近皇上很宠她,一连两日留她宿在崇明殿——”

“真是不像话!”太后脸色一沉,不等晏姝说完就怒不可遏地开口,“中宫皇后至今未曾有孕,皇上却一再沉迷女色,先是独宠秦昭仪,这又来了个崔良妃,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你这个正妻的存在?”

晏姝神色淡漠,敛眸不语。

“不行。”太后站起身,怒气冲冲,“哀家定要去问问皇上,为什么对结发妻子如此不尊重?他也不想想自己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,就算过河拆桥也不能拆这么快,简直岂有此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