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“另外他们也确实存着拖延的意思,虽然凤家富甲一方,但是短时间筹集这么多现银并运送至京都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他们能一次拿出四百余万两,足见陛下的威胁对他们起了作用。”

否则以凤家的势力和行事作风,最多拿个百八十万出来应付一下,根本不会展现出如此大的诚意。

晏姝抬眸看着他,目光清透,带着一点深思。

容隐抿了抿唇,垂眸不语。

“难得听你一次说这么长的话。”晏姝勾唇,“不错。”

容隐低眉不语。

“银子送过来之后,不止南家军的军饷和粮草有了,重新组建军队的钱也有了着落。”晏姝声音平静,“本宫打算举办一次武状元比赛,你从摄政王府挑一个合适的人出来,到时走个流程,我们名正言顺地把这件事办了。”

容隐沉默须臾,不发一语地跪直身子:“属下知罪。”

晏姝笑盈盈地看着他:“知什么罪?”

“属下不该隐瞒主子自己的身份。”容隐低头,“属下该死。”

晏姝斜倚在榻上,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做,而是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有双重身份?”

容隐默了默:“是先皇的意思。”

又是先皇的意思?

晏姝拧眉:“看来先皇驾崩时,带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。”

“是。”

晏姝沉默下来,眸心浮现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