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姝漫不经心地点头,像是对他极为信任。

于是夜容煊很快起驾去了流云殿。

“娘娘,可要派人盯着流云殿那边?”青雉恭敬地开口。

“盯他干什么?”晏姝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弧度,眉眼慵懒淡漠,“就是要让他情不自禁,让他欲罢不能。”

青雉不知道她的打算,却也并没有追问,只点头:“是。”

流云殿里。

两次派人禀报说自己肚子疼的林云珠,此时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书案前作画。

她画的人正是当今皇帝夜容煊。

少年时期的夜容煊,登基之前的夜容煊,成为皇帝之后夜容煊。

每幅画都有各自的出彩之色。

少年时期的夜容煊衣着朴素,完全没有皇子该有的富贵奢华,但眉眼间流露出的桀骜不驯之气却让人着迷,仿佛看到了他宁死不屈的铮铮骨气。

青年时候的夜容煊看得出处境改善很多,一身亲王袍服彰显华贵,只是眉眼仍是那般淡漠寡淡,隐隐透着几分不驯之意。

而如今的夜容煊……

林云珠对着三幅画发呆,浑然不觉夜容煊已悄然走到她身侧。

“这是画的朕?”

林云珠吓了一跳,连忙回头,惊喜得直接扑到他怀里:“皇上!皇上——”

“轻点。”夜容煊伸手拉开她,上上下下打量着,“你不是说自己肚子疼?”

“臣妾若不称病,皇上能来吗?”林云珠噘嘴撒娇,随即请罪,“皇上,臣妾只是太高兴了。方才失态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
“没事。”夜容煊重新看向案上的画像,“云妃画技这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