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容煊摸了摸自己的脸,疼痛让他心情阴郁。

半日时间,挨打的半边脸已经肿高青紫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上了药膏也只能稍微消肿。

每到用膳和喝茶时间,牵扯到脸颊和牙龈的剧痛会让夜容煊升起短暂的暴怒。

震怒之余,他心里也忍不住纳闷,晏姝究竟哪来的这么大手劲?

在边关待了几年,无非是握握兵器,练练防身之术,难不成她还真的练成了绝世武功?

这根本不可能。

登基之前那三年里,他们经常接触,尤其是后来的两年。

不能说是朝夕相伴,形影不离,但晏姝一心为他筹谋布局,他们隔三差五就会见面,一呆就会呆上半天或者一整天。

夜容煊从未见过晏姝刻意舞刀弄棒。

小心翼翼地轻抚肿高的脸颊,夜容煊掩去面上和眼底所有阴郁情绪,坐着御辇抵达凤仪宫。

在宫门外落辇,他起身理了理龙袍,跨进宫门。

没有人通报,也不需要通报。

因为皇后根本不会出来迎接他。

说起来,晏姝还从未在他面前行过跪拜大礼。

夜容煊无端想到这个问题,在心里给晏姝加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。

“皇上万安。”青雉从殿内走出来,恭敬地朝皇上行礼,“娘娘正在沐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