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烟指尖攥紧,拳头也在颤抖,“不是我不想说,只是——”
“我也得学会换位思考。”
“您让我离开商临,有您的理由,但,我不离开商临,也有我的理由。”
徐芸慧长叹一口气,“虽然但是,从你进来到现在,我有说过要让你离开阿临的话吗?”
阮烟心下一惊,眼睛里满是狐疑,难道徐芸慧,不是来让她离开商临的?
怎么可能呢?
徐芸慧千里迢迢跑到此处,不是为这件事而来,还能是为什么事?
阮烟:“难道不是吗?”
徐芸慧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阮烟,我虽在京城,但也不是对赣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,商临是我的儿子,他在赣城接触了什么人,我一清二楚,说句实话,在得知我儿子跟你关系非比寻常的时候,我调查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血友病的时候,确实萌生出想要让你离开阿临的念头,甚至派人来过赣城,但是我的人还没和你碰面,就全被他逼退了回去。”
阮烟:“……”
徐芸慧微笑地说:“他把你保护的很好。”
“2011年,阿临放寒假的时候,回了一趟京城。”
“那晚京城下了很大的雪。”
“他在家门口跪了一整夜,跟我和他父亲说,让我们不要再去找你麻烦,最后他坚定的告诉我和他父亲,说要永远与你在一起,他不在意你的病,也不在意你未来能陪伴他走多远,他说,你活着他才能活,你要是离开他也不会独活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在威胁我,但是阿临是我的孩子,我比谁都了解他,这孩子一件事较起真来,那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最重要的是,我第一次看见了鲜活的他。”
“他小的时候我和他父亲对他很严厉,以至于把他训练成了学习的工具,让他失去了快乐,导致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,也没有讨厌的东西,同龄人爱玩的玩具他看都不愿看,每天只知道看书,学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