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冯你跟着家里学了没有?”吴妈忍不住加了一嘴。
“我姥爷这边就我一个,成不成只能我学了, 跟着学了也有一年多了。”冯莱莱微笑回道。
这就对上了,中医那些传承都是家传多少代的,没有一定的古文造诣药书都不一定看得懂,梅老太暗自点头。
这边吴妈又惊喜地抢了话头,“小冯,那你能不能给我们老太太看看腿。早前那会儿有常看的大夫隔阵子来开方子施针,一直没大碍。
这有十年了吧,那些大夫下放的蹲牛棚的再没见到人,老太太的腿病是越犯越重了。知道你刚学咱也不求咋样好,只你家里有没有法子给缓些疼?
这几天还强些,前几天疼得都成宿睡不着,太糟罪了。”
中医这些,三五年都学不到个皮毛呢。
“吴妈你这不是为难人吗?”梅老太打住了吴妈的话头,
问冯莱莱,“吴妈不懂,你别怪她冒昧,我知道你们药方药书这些就要背好多年,你家里怎么才教你学?”
“梅奶奶,这回你可没说准,别人要背好几年的药书药方,莱莱没用三个月就倒背如流了,她帮人看诊已经有一年了,病患都喊她小神医呢。”李重润哪容人看低媳妇的本事。
这个就过于夸张了,梅老太看着突然话多起来的李重润,还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样子,可这明摆着就不可能。
由此,她都怀疑起刚对他和冯莱莱的判断来,茫目的自信也可以说是自大浮夸,是她太不了解现在的年青人了吗?
梅老太不信也能不动声色,吴妈脸上的不信根本掩饰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