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，你哭了吗？”

楼云歌从没见过秦萧澜哭，此时有点慌，“哥哥不哭，云歌吹吹”以前他摔疼了娘也是给他吹吹他就不哭了。

秦萧澜抹掉眼泪，“哥哥没事，云歌，你难受吗？”

楼姨没了，云歌才五岁，他以后只剩下一个爹，而自己，娘亲生死未卜，他是不是也要没有娘了。

“哥哥，姨姨是不是也像娘一样睡着了？爹说娘太累了需要休息，可都好几天了，我想叫她，但她不理我，爹不让我再见她。”

“云歌乖，你还有哥哥，哥哥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“嗯，云歌也会陪着哥哥，哥哥不哭，”夕阳照进窗子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依靠，彼此安慰，仿佛一体。

秦家一个月之内办了两次葬礼，秦夫人到底没能等到鬼医，没能撑过七日，第七日夜里突然醒过来，紧紧抓着秦萧澜的手，只来得及说一句话，“澜儿，发誓，你发誓，永远保护好弟弟……”楼氏为保护她而死，她最后的心愿就是楼云歌此生无忧。

秦夫人的葬礼上，秦萧澜跪在那里，不哭也不说话，只不停往眼前的铁盆里放纸钱，跪在他旁边的楼云歌哭得眼睛红肿，像要背过气去，他娘下葬的那天他一声不吭，懵懵懂懂，现在好像明白了什么，最后哭晕在秦萧澜的怀里，秦萧澜紧紧搂着他，眼眶通红，脸色苍白。

“夫人，澜儿已经长大，他很懂事，你且放心去吧，你和弟妹的仇，我和雁弟一定不会放过杀害你们之人”秦修抚着棺木微微发抖，楼雁一言不发，面色沉痛，该流的泪那三天里已经流完了，这一刻，他无比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