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闭口都是流光要重开两族大战,这扣帽子恶心人的手段他和尤雪思用起来真是熟练度满级。
她万分嫌弃地把鞋底沾染的血迹蹭到地上,转身对盛宁说到:“承天门弟子许琛在掌门授意下设计剜我内丹,尤雪思在刑堂上以秘法诱我生出心魔,掌门明知对错却一心要杀人灭口,尊者觉得,这个仇我该不该报呢?”
明明她前几句话说的慷慨激昂,一副要手刃仇人的样子,可到了后面两句,却变得轻声细语起来,似乎生怕吓到空山尊者。
流光在后面看着,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。
虽然她早知现在的女儿奇怪,但不知道她在这方面奇怪啊,流光心里突然没底起来。
余弦不知她这个母亲心中所想,仍旧盯着盛宁,等着她回答。
淡漠的雪眸在余弦和尤珲父女之间转了一圈,盛宁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,“此仇该报。”
余弦抱臂挑眉,看着地上的尤珲说:“怎么样尤掌门,就连空山尊者都说我该报这个仇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尤珲又喷出一口血,却仍不甘心,用力捏着那枚白色令牌的碎片,将其举高到空山尊者面前。
这令牌是两族大战后盛宁留给承天门的,代表着她的一次相助。
令牌一出,不管承天门面对何种境况,盛宁都必须出手。
此事只在历代掌门之间传承,一般的长老甚至不知道盛宁就在承天门后山。
盛宁眉峰动了一下,本就清冷的声音再看到破碎的令牌后更添了几分疏离:“若孔雀王出手,我自会阻拦。”
但是阻拦余弦还是阻拦孔雀王,又或者是阻拦一次还是阻拦到底,那就不是尤珲能做主的了。
她虽未明说,尤珲却明白了她的意思,顿时面色灰败无比。
余弦见状,抚掌笑道:“尤掌门不要着急嘛,这件事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。”
面对尤珲十分不信任的目光,余弦面不改色,说:“我可以不再追究许琛和你们父女的过错……”
“不可!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流光打断了。
流光怒气冲冲道:“杀身之仇,陷害之恨,岂是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?我不同意!”
余弦对她挤了挤眼,“阿母莫急嘛,我也有条件的。”
“我的条件就是,今日之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,但我要空山尊者跟我走,如何?”
尤珲呛出一口血,边咳嗽边破口道:“你做梦!咳!你——”
那些迟迟不敢上前的长老们闻言,也意识到事情不妙,异口同声。
“不可能!”
“不行!”
“想都不要想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