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厅外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,身穿铁甲的军士一涌而至,将偏厅围得水泄不通。
沈牧不惊反笑,身上那股子不正经的劲头又冒出来了。
他故意用夸张的动作摸着自己的脖子,哎呦着说:“我好害怕,真的好害怕,皇姐你害不害怕?等会动起手来你可得看好我的脖子!”
他说得夸张,笑得古怪,齐王心中不满,大皱眉头。
“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,真不知道大梁朝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太子!”
齐王正义凛然,仿佛要造反逼宫的小人不是他一样。
沈熙宁瞥了沈牧一眼,让他收敛点别把人气死,接话到:“本宫也不知道,大梁朝竟然还有你这等欺君罔上妄图篡位的王爷。”
不等齐王不甘反问,沈熙宁便敲了敲桌子,淡然到:“齐王叔,让沈朝出来吧,本宫有事要问他。”
沈朝在这件事中发挥的作用,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齐王也知道沈熙宁已经察觉到了沈朝,因此并不惊讶,只是冷笑:“看来侄女你是想要明白点去死。”
他招了招手,胡乱穿着道袍、发髻歪斜的沈朝越众而出,脸上还带着那种轻佻笑意。
“师侄近来可好,师叔给你的这份礼物你喜不喜欢?”
沈熙宁对他的阴阳怪气视若无睹,只是淡然地问他:“你为何作乱,我能猜到几分原因,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余弦牵扯进来,你到底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样的命数?”
这大概是一个沈朝没有想到的问题。
因此听清楚后,他立刻抱剑大笑:“师侄不知她的命数?景洪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没有告诉你?”
余弦第一次上山,景洪就说她命数有异,但他说他只能看出她早夭的命数,看不到她改变后的未来。
沈朝不相信。
他也是修习相面易理的人,他都能看出来余弦的未来,难道景洪看不出来吗?
那老道士就是不愿多生波折,这才说谎罢了。
这几年里,沈朝并不是没有怀疑,但他每次看到余弦,都能从她脸上看到同样的未来,因此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错。
只认为是景洪太过软弱,不愿暴露余弦的命数凭生波折。
沈朝又笑了两声,带着浓浓的嘲讽:“景洪不敢说,我却敢说,我看到她身负凤命,是命定的皇后!”
“师侄,你觉得这样的人,不该被牵扯进来吗?”
沈牧不为所动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沈熙宁倒是点了点头,也不说是或不是,又问到:“看来你还看到另一个身负真龙命数的人了?”
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