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音尘是将秦楼月两次救出苦海的人,对于秦楼月来说,如今的沈音尘,便是对她最重要的人,她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想要见沈音尘,但是沈音尘已经不想见她的时候的样子了。
“想要一辈子和陛下在一起。”的这个想法,在秦楼月昏昏沉沉地,被沈音尘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抱出来的时候,便已经产生了。
只是如今,在沈音尘的宠溺之下,她将这个本显得不切实际的念头,更加坚持下去了而已。
“对,我还给你找了一个教书先生”沈音尘本来是虚情假意地过来,单纯地和秦楼月套关系的,只是在看到秦楼月这么亮晶晶的目光之后,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了:“自然,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东西,也可以来问我。”
“是,陛下!”秦楼月认真地回答道,然后在心中决定,一定要找一些很有深度的问题,去询问沈音尘。
沈音尘如今尚且不知道,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承诺,日后会给自己增加多大的工作量,这会儿她只觉得自己快被秦楼月的热情给融化了,一个尚且不到十岁的孩子,竟然能给沈音尘这么大的压力,对于沈音尘来说,确实是一件新奇的体验。
但是体验这种事情,体验体验也就罢了,如果一直在这样的热情下,沈音尘觉得自己并不是很能承受得住。
因此,在被秦楼月抱着贴了许久之后,沈音尘终于找了个借口脱身,在回到自己心爱的案几前之后,沈音尘看着面前的这些奏折,忽然觉得很没有兴趣,她思索片刻,将面前的案几推开,在干净的案几上铺了一张白纸,蘸着墨水开始写写画画。
月桂不多时便回来了,她被沈音尘支开去找藏书阁找书,去的时候狼毫和另外一个贴身太监还在,只是回来的时候,竟然看到沈音尘一个人坐在殿里,她震惊道:“陛下,您这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其他人都干什么去了?”
“我想安静一会儿。”沈音尘放下手中的毛笔,甩甩手,说道:“倒是你,我今儿早上做的事情,又得让你多受点苦了,日后要交给小殿下的东西,按照如今的局势来教,知道了么?”
“是,陛下。”月桂对沈音尘的所有行为从来言听计从——当然,如果她质疑的话,沈音尘也绝对不会听她的,她说道:“陛下所做的一切,自然有陛下的理由。”
“我做的一切确实有我的理由,只是现在你还想不明白,过段时间,估计你就能想明白了吧。”沈音尘对于自己看重的人,自然十分信任。
月桂高兴地像是得到了圣旨一般,又是一番领旨谢恩,沈音尘早就给她在案几旁边也立了一个案几,在没有事情需要做的事情,月桂便会坐在旁边,学点新的东西。
沈音尘知道,自己摸鱼的时间结束了,便将面前的白纸扔开,拿了一打奏折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