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还能这样?”克留西认为这事儿简直闻所未闻,“送嫁出去的女儿还能要回去?”
“因为魏帝说,荥阳罪犯欺君,魏长公主也身涉其中。”
“欺君?”克留西问,“什么欺君?”
燕祁双臂撑在高案上,看着克留西,一字一句道,“诏书上未曾具体言明,但本王猜测,应当是替嫁之事。”
不等克留西回过神,燕祁吩咐道,“飞鹰传书日逐王,让他速来日曜城,三日后,本王要在武德宫议事,日逐王、左右谷罕、左右大将,还有城主你,一个都不能缺。”
蒋名仕为官三十余年,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会遇到王女替嫁这种荒唐事,更荒唐的是,他是那个送嫁的倒霉蛋。
蒋名仕站在马车上双手叉腰仰视着云朔高耸的城墙,连叹了三口气,“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见到燕祁王。”
刘伉正闭目养神,自从接了圣诏,他马不停蹄地赶去长安,在长安还未来得及休息,又日夜兼程地同蒋名仕一起前往图勒 。不过他并不觉得劳累,他很兴奋。
“应当快了,”刘伉睁开双眼,伸手挑了挑使臣的符节,“燕祁没有理由不见大魏的使臣,除非他疯了。”
蒋名仕“呵呵”一笑,刘伉的话他可不敢苟同,先强娶荥阳世子,又强换荥阳翁主,若不是他在国书上指名道姓要刘元嘉和亲,荥阳何至于要刘元乔代嫁,何况燕祁的身上又有弑父的传言,这人即便不是全疯,也是半疯,他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,谁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