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将他们混在前往长安的商队里,等到了长安,太子阿兄那边会安排他们混入给关陇押送军备的队伍,只要路上不出意外,应当无事。”刘元嘉说。
“可怕的就是路上出意外。”刘纲手中握着刘遂秘密送来的书简,“吾知阿乔代嫁之事早晚都会暴露,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,而且对我们最为不利的是,发现此事的人是同昌王。”
刘元嘉气不打一处来,“阿乔前脚放了宫人回大魏,后脚刘伉就知道了真相,要说他没在宫中藏眼线,我可不信。”
“他在京中经营这么多年,生母又是夫人,有眼线不奇怪,”刘纲按着疼得发紧的额角说道,“父王如今担心的是刘伉的后招。”
“后招?”刘元嘉问道,“我们把人送走,再咬死不认,就算他告诉陛下,没有证据,他又能拿荥阳如何?”
刘纲摇了摇头,“不是他要拿荥阳如何,而是他要拿太子如何。”
刘元嘉之前虽未想到这一层,但是刘纲一点,他就明白了。
是啊,刘伉对付他们荥阳做什么?恐怕他真正的目标是太子。
刘元嘉面色一凛,还是得将所有的缺口再细查一番。
刘伉自以为这一回胜券在握,等到荥阳送出的人按照梁少姬安排好的路线,从同昌借道去关陇,再往图勒,等到人全部过境,他就可以以“未及时发现辖境之内出现的可疑的图勒人”为由向乾武帝上表请罪,同时请求乾武帝派官吏协助调查,将乾武帝的目光引向荥阳。
刘元乔替嫁之事的人证已经先一步潜入了荥阳,等到乾武帝追查到荥阳,再将人证放出,便可坐实刘元乔替嫁,荥阳勾结图勒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