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此婚不祥,无法顺应天命,若执意逆天而行,于王汗君侯乃至图勒与大魏皆有损伤。”松衡语调平顺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,“贫道道行浅薄,是否可行,王汗自行评判。”
松衡越是谦虚,就越显得他的话可信。
燕祁一副陷入往昔回忆的样子,乾武帝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开口。
刘元乔思来想去,都想不明白眼前发生之事是做什么?
难道燕祁想悔婚?
这不可能啊,即便她想悔婚,也无法劳动陛下身边的国师帮她设计吧?
那就是她皇伯父有问题。
可是卦象是此婚不祥,若燕祁信了,要退婚,那他费尽周折安排的这一出岂不是帮刘元嘉逃出生天?
这更不可能,她不信她皇伯父忽然就愿意当个人了。
琅音殿的这一场宴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骤然中断,乾武帝看出燕祁心情不佳,以长辈的口吻好心关切道,“国师也说自己从未测过婚期,许是今日天时不对,王汗不必过于忧心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他清楚地知道图勒一向敬天奉神,燕祁不可能不信。
燕祁对乾武帝的关怀表示了感谢,随后心事重重地带着护卫离开了千秋宫。
大魏满朝上下才从上林苑回来,这才睡了两个晚上的好觉,便又开始辗转反侧,心绪不宁,琅音殿上的一切不会是帝王一时兴起空穴来风,其中必有深意,只是究竟是什么深意?他们又需不需要猜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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