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互通商路,前朝不是没有先例,只是随着战争荒废了,”刘遂说,“重启也未尝不可,只是父皇他……”
“所以一开始的时候,本王才问,殿下登基后打算如何处理图勒与大魏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这样一来,只怕短期内无法实现。”
“既然要开,便要开得彻底,大魏往东,有海,往东北,有安素诸臣属国,图勒西面有瀚海,瀚海西面还有无数邦国,而想要开辟这样这一条沟通东西南北的商路,尚需好好谋划,我图勒方从战争中抽身,西面的瀚海还虎视眈眈,想要找本王报仇,即便殿下现在能说服魏帝,本王也是腾不开手来处理此事的,只是先同殿下交个气,也算,我们达成了同盟。”燕祁说。
刘遂主动伸出手,“孤今日与燕祁王击掌为誓,来日若孤能够登位,通商一事,燕祁王尽可放心。”
掌心相击,以此为定。
燕祁起身,“时辰不早了,便不打搅殿下休息了,本王先行告辞。”
“燕祁王慢走。”刘遂起身相送。
燕祁没走几步,蓦地转过身来,“还有一事差点忘了。”
“啊?”燕祁说得突然,刘遂一愣,问道,“何事?”
燕祁摇了摇头,“本王并未下定决心,还需斟酌,只是提前同殿下说一声,这件事得到了长安才能办,届时本王若下定了决心,本王不求殿下暗中相助,只希望殿下高抬贵手,不要过多阻拦。”
刘遂露出为难的神色,“燕祁王一丝一毫都无法透露吗?是何事如此重要?”
“重要?”燕祁并不怎么赞同刘遂的这个说法,“其实并不算重要,殿下放心,此事既不违背大魏律法纲常,也不破坏两邦之交,对大魏而言,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如此,孤便在长安等候燕祁王大驾。”
燕祁很快消失在黑夜中,刘遂重新回到榻上,可他越想越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