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,刘元乔便清醒了。
她猛地从榻上翻身坐起安慰荥阳王妃,“阿娘,其实图勒没有那么可怕,没有吃不饱穿不暖,”虽然提心吊胆是真的,“也不是什么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,阿娘,无论是我还是阿兄,都是以大魏‘承平侯’的身份去的图勒,他们再怎么也不会薄待了我们。”
“怎么不算薄待,”荥阳王妃伤心欲绝,“听说那燕祁弑父杀兄,杀人如麻,这样的人,在他手底下过活,那得多难啊!”
“燕祁王她,也不算杀人如麻吧……”刘元乔眼前浮现了燕祁那张冷漠的脸,“她只是不怎么爱笑而已……”
荥阳王妃停止了抽泣,狐疑地看着刘元乔,“阿乔,你在替他解释正名吗?”
“阿乔只是实话实说,”刘元乔十分不想提及燕祁,但是为了安慰阿娘脆弱的心,不得不多说几句,“阿娘,阿乔在图勒待了这么久,燕祁王一直都待之以礼,未曾为难过,还数次救我于紧要关头,实在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。”
“真的?”荥阳王妃半信半疑。
“真的。”刘元乔拼命点头,“阿娘你放心,燕祁王也不会为难阿兄的。”
荥阳王妃还想说什么,被荥阳王拽走了,“你就别哭了,让阿乔清静清静。”
西泠台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翁主,还休息吗?”秋芃问。
刘元乔起身,“不睡了,更衣吧。”
更衣时,秋芃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翁主,您回来时穿的那身衣物该如何处置?”
刘元乔系好衣带,“衣服?拿来吾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