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上长着各种各样的奇异花草,燕祁见过七瓣七色的花,见过花死叶才生的花,还见过昼开夜合的花,却从未见过叶子是黑色的花。
刘元乔看着岩画,莫名觉得画上面的花草有点熟悉,依稀在哪里听闻过,可她想不起来了。
这壁画是一幅接着着一幅的,紧邻着的第二幅上画了一幅两军交战的画面。画上依旧有一群面带黄金面具的小人,与小人对阵的那一方身上穿着图勒的服饰。
刘元乔指了指那些小人,“燕祁,他们是不是你们的先祖?”
燕祁紧锁眉头,“不知道,继续往下看。”
再往下的第三幅岩画上,身着图勒服饰的士兵围着篝火饮酒吃肉,而他们身后的高山之上,站了一群戴着黄金面具的小人。
刘元乔摸了摸自己的双臂,她感到背后凉飕飕的。
第四幅岩画上,方才饮酒吃肉的图勒士兵纷纷倒地不起,而之前还在高山上观望的小人已经冲到了图勒的阵中随意砍杀,被他们掀翻的酒馕中流出了黑色的水,以及枫叶状的残渣。
再往后,图勒的大祭司将一朵黄白色的花捧至一位头戴鹰顶金冠的人之前,图勒大军就此反杀,戴黄金面具的小人落荒而逃,图勒的王旗插满了草原大地。
至此,岩画结束。
刘元乔觑了觑燕祁的脸色,开口说,“这上面好像画的是你们图勒一族的崛起。”
“嗯。”燕祁没有否认,“本王曾有耳闻,数百年前,草原有鬼方一族,因族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戴黄金鬼面而得名。鬼方族擅司花草,族中奇珍无数,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从草原上消失了,有传闻说,鬼方族的城池被风沙一夜之间淹没,也有传闻说,鬼方曾与图勒大战,败走草原,至此归于深山了无踪迹,如此种种不一而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