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阵寒风钻进了洞内,燕祁冷不丁皱了皱眉,打了个寒战。
刘元乔急忙将燕祁的衣裳掩上,又用披风将人严严实实地从肩膀遮到膝盖。
她刚刚想什么来着?
哦,对,她在想,燕祁的身体为什么看上去同她的那么像?
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刘元乔的目光落在了坠落在旁的白纱上,顿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白纱的用途。
也许不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呢……
因为她自己的身上也有一条,春芜在的时候,是春芜给她绑,春芜不在的时候,她自己绑。
它的确不是用来包扎伤口的,而是,用来掩盖身份的。
难怪燕祁要刘元嘉,难怪她要娶刘元嘉……
刘元乔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,晴天霹雳说不上,如遭雷击也说不上,她很茫然,不过茫然中她还残存一分理智。
刘元乔没去动燕祁的伤口,她默默地将白纱重新围了回去,又默默地给燕祁穿好衣服,绑上银带,然后盘坐在燕祁的对面,盯着她的睡颜发呆。
比起燕祁王是个女人这件事,刘元乔更加无法接受燕祁王同她一样,都是女人。
何其荒谬!
不过,她不能责怪燕祁骗她,因为燕祁真正想骗的人是刘元嘉不是她,而她也在骗燕祁。
只是,燕祁骗她,燕祁的大仇得报,燕祁的王位一日比一日稳固,若能活着回去,燕祁还会成为草原共主,反观她呢,她骗了燕祁,她背国离家,她提心吊胆,她终日惶惶,她还,还用承平侯的身份在燕祁身上失去了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