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”一声,一柄长刀出现在秦阿的脖子上。
“王汗?!”秦阿惊疑不定。
“燕祁同意议和,但他不要黄金,不要牛羊马匹,不要土地,他,”锡善眯了眯眼睛,“只要你。”
“王汗!”秦阿立刻双膝跪地,“王汗,燕祁诡计多端,此人不可信!”
“此人不可信?”锡善大笑两声,听着十分渗人,“那依夫人之见,本王应当如何?本王难道还有的选?”
秦阿立刻抬起头,斩钉截铁道,“有。”
燕祁一大早便要离开,刘元乔同众将站在辕门外送她。旌旗远去,营中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三成。
此番燕祁将巴彦带去了聊坝原,但是将孤臣留下保护刘元乔的安危。
孤臣的性格不像巴彦,话少,周身杀伐之气又重,刘元乔同他没什么话能聊,军营中其他人她又不认得,就乖乖待在侧帐中自己同自己对弈。
棋子是燕祁临时找来的,并不精致,可聊胜于无,好在还能用它打发打发时间。
燕祁走之前叮嘱她,不要随意走出军营,等他们从聊坝原回来,就立刻启程去日曜城,刘元乔猜想,燕祁是想将王庭迁回日曜城了。
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思虑的事。
刘元乔在侧帐对弈了四日,脑中记得的大大小小的棋局都被她玩了个遍,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了,干脆用黑白子垒房子。
垒着垒着,刘元乔发觉有什么不太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