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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着这一点点希冀,她拒绝了议亲,暗中关注他在图勒的近况,无奈天高路远,她能知道的有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,直到,他继位为王。

别人都在传,说他弑父篡位,可是她不信,她固执地在荥阳等待,她以为新王继位,必会派使臣出访长安,那样,她就能够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。

她日复一日地等待,终于等到了他的使臣,可是,他在向她的皇伯父递交的国书中,竟然提出要她的兄长和亲。

他怎能娶她的兄长呢?

长安的诏令送到荥阳,她看着诏令,生平头一次嫉妒自己的阿兄,她在想,为什么国书上他指明要的那个人不是她,又凭什么不是她?

她哪一点比不上刘元嘉?她与刘元嘉一母同胞,长相相似,刘元嘉会的,她都会,刘元嘉不能做到的,她能做到,所以,凭什么不能是她?

这样的想法一旦生出,理智便被嫉妒疯狂蚕食。

她毒晕了刘元嘉,穿上了刘元嘉的嫁衣。

哪怕嫁衣并不合身,裹在她的身上大了一圈,可她还是欢喜的。

她做出欺君灭族、大逆不道之举,跨越千山万水奔赴雁城,只为嫁他……

“君侯?君侯!”春芜担心地扶着刘元乔,方才还好好的,怎的看了会儿夕阳,就变得又哭又笑的?

“啊?”刘元乔回过神来,“怎么了?”

春芜指了指眼眸,“君侯,你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