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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刘遂问道,“你身边那个,可信否?”

“吉翁?”

刘遂试探着问,“嗯,他是你荥阳的人?”

刘元嘉就知道以刘遂的眼力,早晚得看出来,“阿兄觉得呢?”

“能认出褐磺草和鼠回草,此番北上,你又只带了他一个,想必是个对那边十分熟悉的人,孤记得,荥阳王叔曾代父皇巡边过。”刘遂一语点破吉翁的身份,“图勒人?”

“果真瞒不过阿兄。”刘元嘉继续说道,“既然阿兄已知他的身份,还敢信他吗?”

刘遂的答案快得出乎意料,“有何不敢?荥阳王府敢将身家性命托付与他,孤又有何不敢?”

他方才问刘元嘉此人可信否,也不过是想看一看刘元嘉的态度。

既然荥阳王府敢将替嫁这么惊骇的秘密对那位吉翁坦露,他为何不能也用一用?

刘元嘉明白了刘遂的意思,“如此,臣弟便将联络阿兄部下的事交于吉翁了,请阿兄静候佳音。”

话音一落,刘元嘉敛袖行礼。

刘遂顿时正色起来。

二人皆知,他们并无退路了。

来到山中不过两日,刘元乔却似重新过回了在荥阳当咸鱼的日子。

睁眼时,日上三竿,起身后,便去牵牛花架下继续躺着。

清风阵阵,夹杂着溪水的凉意,送来山谷深处的清幽。

山中无杂事,独坐望云行。【1】

蓝天上的白云去留随意,一片自头顶飘过,不多时便会有下一片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