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否,有些多了?”在燕祁原先计划中,她与孤臣及右军将士骑马,再带两辆马车,一辆坐人,一辆运物件,但看着眼前一堆杂物,她忽然觉得大约四辆马车都不够。
“多吗?”既然燕祁王说多,刘元乔便虚心求教,“吾已经命春芜减了不少,王汗若觉着多,便再减些,只是吾不知还能在何处减,还请王汗掌掌眼。”
“额……”燕祁只是觉得东西太多了,但是让她说还有何处可减,她还真的不大所得上来,看起来每一类物件都有自己的用处。
“王汗?”刘元乔罕见地从燕祁脸上看出为难的神色,这么一个为难燕祁王的好机会送上来,她怎能放过,于是狭促地追问燕祁,“王汗有何建议?”
燕祁的目光快速在一堆一堆的东西上扫过,她指着书案上那一堆已经束好的木简说道,“那些木简笨重,君侯可以不带。”
“可是从雁城去日曜城,路途遥远,吾大病初愈,又不似王汗可以骑马赏景,只能待在马车中,吾是为了打发时间才想着带上几卷,”刘元乔重重叹了口气,心痛地开口,“既然王汗觉着笨重,春芜,那就不带了吧。”
“是,君侯。”春芜将书案上收拾好的木简重新放回箱中。
“还有呢?”刘元乔垂眸,“闷闷不乐”地问。
燕祁眯了眯双眸,刘元嘉这张欲泣还诉的侧脸,令她想到在大魏学过的一个词,“我见犹怜”,同时心中警铃大作,瞬间回过味来,刘元嘉不会是在用美人计试探她的底线吧?
想明白了对方的计策,燕祁立刻恢复了自己作为王汗的沉稳,用一副“我们是去巡视,不是去踏春,你要顾全大局”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劝导刘元乔,“本王下了令,轻车从简,你我夫妻一体,君侯应该同本王站在一处,怎好驳本王的颜面,这些简册便不带了,还有那些衣物配饰,带个两三套便好,所有的物件最好能够一个箱子装完,至于其余的,也不必君侯这里操心,会有臣下统一调度安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