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芜还是不放心,“婢子曾听人言,从脉象可辨别男女,万一医师发觉了君侯的身份,虽说他是王府的人,可人心难测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也不尽然,”刘元乔又喝了几杯水,这才继续说道,“早年在王府的时候,吾曾对脉象好奇过一段时日,为此专向当时王府的医正请教过,医正告诉吾说,从脉象是能够把出男女,但一则需在无特殊情况时,若遇到生病一类会致使脉象变化的情形,那么脉象便做不得准,二则,能从脉象分辨男女的医师,那必是已经行医数十年,经验老道的医师,吾此次从王府带来的这一位,满打满算不过十二年,再则……”
“再则什么?”春芜疑惑地问。
“再则,”刘元乔的目光带了些许锋芒,“他是从王府出来的,家就在荥州,父王母妃醒来后,必定会想尽办法安顿好一切,让吾无后顾之忧,他看出便看出,若敢背叛……”
春芜顷刻间明了刘元乔话语背后的意思。
王上与王妃发现翁主代嫁一事,必定会迅速排查府中众人与和亲队伍里的人,也就会控制与之相关的人,免得让翁主被自己人背叛。
想到此,春芜心中稍稍安定些,她同翁主,也不算是孤助无援,只是不知,王上与王妃是否还有后策应对。若翁主长久在图勒待下去,身份被揭穿不过迟早之事。
不过她已无力思虑以后,只能先顾着眼下。
孟乡县自打被贼匪占了后,无论白天黑夜,家家皆是闭门不出。
商铺不开,集市没有,刘元嘉想趁着上街采买物件给吉翁传递消息都没有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