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汗!”
“王汗!”
“王汗!”
“君……君侯。”
图勒众臣和春芜的惊叫夹杂成一片,刘元乔却听不见,她能听见的只有“咚”“咚”两声。
两声都是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刚刚扑过来的明明只有一个人,为什么会有两道声音。
刘元乔不敢想,更不敢低头。
燕祁路过她身边,在刺客倒下的地方站定,用淌着血的日曜剑挑开了刺客胸前的衣襟,衣襟之下的皮肤上,刺着右鹿林王部落的图徽。
是她想要看到的。燕祁波澜不惊的双眸终于出现了一股名为兴奋的微澜,不远处杀声震天,不枉她筹谋这一场春祭,只是……
燕祁转过身,见刘元乔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她动了动嘴唇,好心提醒道,“君侯,你的幕离溅上血点了。”
刘元乔的瞳孔动了动,落在眼前那一片颜色较深一些的幕离上,一股后知后觉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。
喉间一阵紧缩,这气息让她想吐。
原来杀伐是这样的,不是每岁宫中大宴之时空有磅礴气势的花枪剑舞,是若不能制敌便会命丧敌手的生死一瞬,是真的能够看得见死亡,闻得到血腥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