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昭仪不一定会出来迎,但是范常侍认为,他这头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。
到了鸾栖殿,范常侍看见殿外除了几个女使,并未其他人的身影。
乾武帝像是习惯了自己在梁昭仪这边的待遇,也不生气,径直往殿中走去。
正殿无人,乾武帝又去了左边的寝卧。
寝卧的椒香比昨日浓厚了些。
闻见这椒香,乾武帝的脸色稍稍缓和。梁昭仪不耐寒,上朝前他才下的令,命司室给鸾栖殿的宫壁再上一层椒,冬日里暖和些,一个早朝的功夫便完成了。
梁昭仪正半靠在榻上玩博具,乾武帝走近了,在榻的另一边坐下,盯着博具看了一眼,“司室令的速度倒是快。”
梁昭仪头也不抬,一心一意玩博具,“陛下亲自吩咐的,能不快吗。”
乾武帝叹了口气,“也就这些宫人还拿朕的话当回事。”
梁昭仪落子的手一顿,“前朝又给陛下气受了?”
“还不是那个汤籍,”乾武帝逮着机会大倒苦水,“为了保刘元嘉,竟然搬出先帝遗命。”
“哦?荥阳王还没点头?”梁昭仪扔下博具,命女使将东西撤下,“都这么些天了,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
“荥阳王府如今鸡飞狗跳,刘纲偏两耳不闻,一心缩在酿闲堂。”乾武帝将探子传回的消息告知梁昭仪,“枉费了你为朕出的主意。”
召荥阳王在早朝前先行入宫的办法是梁昭仪想的,她说婚约向来是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,只要荥阳王同意,朝上一干老臣不同意也得同意。
“不算枉费。”梁昭仪换了个方向继续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