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诊晴挂了电话,她刚要把床板钉到床架上,就听到杨嘉韵在她身后道,“甲方爸爸。”
凌诊晴浑身一个激灵,她有点惊恐地看着杨嘉韵,道,“你这么叫,我的小心脏受不住啊。”
“你们甲方怎么都这么趾高气扬呢?”杨嘉韵问道。
凌诊晴愣了愣,她一边钉床板,一边意有所指道,“我跟这个中介,从6月份扯到现在了,他每年给租户涨钱,又跑我这来哭穷,合作不是这么干的。你赚钱是应该的,但也要把事情做好。而不是拿了钱,又要我来理解你,同情你。我们这是做生意,不是搞慈善,谁赚钱容易了。”
“更何况,现在租房子的手段多的是,我找他来管理,也就是为了省点心。但他一边提高租户的租金,一边希望给我的钱不变,甚至是减少,这就是把我当傻子了。”
杨嘉韵看着凌诊晴,她抿了抿唇,道,“翻译药物手册的事,你知道了。”
凌诊晴抬头看着杨嘉韵,不太确定自己该怎么说才能让杨嘉韵不发火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?”杨嘉韵问道。
凌诊晴看着面前的说明书皱紧了眉头,她想了想,道,“你以前可能因为大多数时间是乙方,也遇到了不少……”凌诊晴顿了顿,决定拿自己开刀,道,“像我这样的甲方。”
“你这样讲道理的甲方我还真没遇到多少。”杨嘉韵怼道。
凌诊晴挑了挑眉头,道,“你的经历让你想要对乙方好一点,但是甲方乙方的关系就像是一个跷跷板,在相互制约中找到平衡的那一点。你不强硬一点,他们就会本能地认为你好说话,对你的事就不怎么上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