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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姑娘,走吗?"

一位老婆婆走来手上端着一碗洁白的汤水,桑芜懵懂的摇摇头:"我好像是在等人,老人家,让我在等等吧。"

老婆婆一怔,随即笑着问:"还记得要等谁吗?"

桑芜不好意思的笑了:"我……忘了。"随即她又迫切的补充:"我与她说好了,我们要在此等的,我还有话没有说。"

"既然忘了,也忘了说什么,等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。"

老婆婆将汤水递上等待着执迷不悟的人想明白,桑芜思虑再三还是推了回去:"或许我见到她就知道要说什么了。"

老婆婆遗憾的看着手里碗:"奈何桥上,前半段承载着无数记忆,后半段了却前尘,你在两者之间等的无非是下一世的纠缠,有什么话走过去,说了,忘了,也就忘了。"

桑芜若有所思,可还是坚持在这里等着。

日复一日,奈何桥上走来了形形色色的人,只有她身穿白衣始终如一。

她时常会摸一摸头上的簪子,每当这时她都觉得那人就在身边。

桥边的树后有一身影若隐若现,摩挲着手中的竹笛也在注视桥上的人。

她们都在执念中,一世露水情缘,其实并不会被记住不是吗?

不知何年何月,一道身影遮住了桑芜眼前的美景。

她抬起头,仍旧迷惑。

"你是来投胎的吗?我没有排队,你去便是。"

桑芜以为自己挡住了这人的去路主动让行,那人却纹丝未动,她们望着彼此,忽而脸上一阵清凉,桑芜抹去眼泪,她哭了,可为什么哭呢。

"为何不去投胎?"

那人问她,桑芜便答:"一个人害怕。"

"唉~我陪你便是。"

那人变出两碗汤水,她端起一饮而尽,将另一碗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