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株卑贱的草,也能任尔东西南北风地自在活着。
“所以,宁姑娘也可以为自己活着。”
阿茶唤的是宁姑娘而不是大人,这一瞬间白子瑜好像觉得自己身上的层层枷锁都依次迸裂,难得身上感到了短暂的轻松。
七年前的云台上,也有人这样说过:白子瑜,从今往后为自己好好活着,才是那些亡灵的夙愿。
可她不听,亲手拿枷锁拷住了自己。
半夜,阿茶在偏殿外间又听见了屋里的咳声,推开门,白子瑜正趴在床边拿帕子捂嘴。
那血顺着手指往下流,白子瑜脖子上的青筋都咳得狰狞,满脸涨红。
阿茶起身去请了太医,可专门给白子瑜看病的医正却不在,阿茶只得在年轻太医里抓了一个有些年岁的老太医过来。
阿茶特意垂下了帐幔只漏出了手给太医瞧,老太医也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人物,脸色变得十分恭敬。
白子瑜的脉象依然还是伤寒,老太医看她咳得急,便从身后的箱子里取了颗药丸让白子瑜服下。
“这是止咳的,贵主先行服下,下官去开其他止咳的方剂。”
汐箩宫半夜的灯燃到了天亮。
丹落次日也知道了白子瑜求医的事,她找到了老太医,也知道了白子瑜那里留下了几颗止咳的药丸,不由心思一动。
待到翌日傍晚,冷宫里就传出了宁少辰中毒昏迷的事。
白子瑜不得不忍住浑身疲惫赶到冷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