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瞬丹落就收回了视线,从汐箩宫外匆匆离开。
阿茶的目光从殿门外收回来,看向白子瑜大氅上刚落的雪,道:“大人该回屋了。”
落了雪,白子瑜的咳声又加重了。麻石散一日日加大药量,阿茶心里明白这样的剂量继续下去,白子瑜不死也早晚会沦为疯子。
丹落在夜里找来时,阿茶并不觉得意外。
白日里那种窥探明目张胆,阿茶那时就知道她会再来。
汐箩宫外,狭长的巷道从汐箩宫延伸向凤仪宫,在一条直线上。
丹落静等在路边,看见阿茶时摘掉了头上的兜帽。
传信的宫婢回了汐箩宫,阿茶站在原地,等着丹落开口。
“我想见白子瑜。”
阿茶抬了抬眼皮,转身就要回去。
“她留在宫里只会害了陛下,她必须死。”
“丹落姑姑是把我当作傻子吗?陛下回来岂能饶我?”
阿茶转身已经抬脚,丹落追了两步过去,压低声音道:“陛下因为她久久不肯孕育皇嗣,外面的言论已经十分不堪,若是有一日白子瑜的身份曝光,那么陛下也会被千夫所指,背上遗留史书的骂名。”
“那是陛下的事,即便丹落姑姑在这宫里资历最长,也没有资格替陛下来做处置。”
“阿茶,你忘了明镜司在河池对你和公主一路追杀的事了吗?秋明是白子瑜的人,你说秋明是奉了谁的令?”
阿茶眉头微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