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皮肤之下一只比白子瑜身上还要大的蛊虫蠕动,随着蛊虫的蠕动,肖晖的身体也跟着无意识地痉挛不停。
“云姐姐,我兄长如何?可有救治之法?”肖玲儿在旁边问。
“我在西羌的古籍中见过此物,这应当是丽雅养出的一种蛊,名为点将。”云月如蹙眉,这纹路和白子瑜身上如出一辙,“古籍上并没有破解之法,西羌百年前有土司以一身血肉饲养一母蛊,母蛊与万蛊相生相克,但在母蛊主人死后,母蛊也跟着死掉了,从此留在世间的子蛊既无再生之力也无破解之法。”
肖玲儿不由绝望,道:“当真只能让他浑浑噩噩下去?”
云月如没有回答。
世上蛊虫万千,再无一破解之法。
白子瑜在半夜醒来,屋子清寂寂寥,微弱的昏芒下她看见云月如坐在不远处的玫瑰紫上阖目休息。
她心里一暖,云月如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,抬眸看过去,“你醒了,感觉怎样,要不要用点粥?”
白子瑜被云月如扶着坐起,眉眼都是病恹恹的,开口的第一句话,是问她还能活多久。
云月如坐在床边心口一震,下一瞬故作轻松笑着说:“十年之约未到,你不知道吗?还有好几年呢。”
她伸手摸了摸白子瑜的头,语气罕见地温柔,说:“你有法宝在身,百毒不侵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可那不是毒,”白子瑜能感知到她的身体已经坏了,坏得厉害,治不好了,剩下的两年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