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娘娘可有打算归还玉玺,退居后宫?”苏锐又问。
“归还也无妨,总不能让皇帝当真和我心生间隙,那岂不是如了那帮人的意。”姜世岚把玉玺拿在手里。
精雕细琢的白玉螭龙在鲜艳的蔻丹指尖,在透过窗棂的光线里华丽地转动。它又小又轻,在一个女人手里被随意摆动,又沉重地承载万千黎民的生死,百年来引无数父子君臣厮杀。
“先皇为了这一块好看的石头,几乎杀光了他的好儿子,可谁让他儿子多呢,我就只有这一个,江山不给他还能给谁呢。”姜世岚脸上闪过一抹慈爱。
“但陛下偏袒书生,已是和您离心,您若是再把玉玺交出,陛下还会不会听您劝诫呢?”夏昭天给了书生赏赐,已经打了太后的脸。
“所以,白子瑜不能留着了。”姜世岚靠着软垫,盯着阳光下玉玺上的光泽,说“只要没了白子瑜,皇帝和哀家离心也无妨。”
“皇帝是哀家一手养在跟前的,即便当下不乖顺听话,哀家往后善加引导,他总会懂事的。”
姜世岚把玉玺放下,倏地眸底冷光闪过冷意,“而且他即便朽木难雕,等姜雪蓉有了皇嗣,哀家也有其他皇位的人选,只要不变他皇位上的姓氏,这窃国篡位的名声哀家就不能背。”
不过几息之后,刚才的慈爱就似被天边的流云,顷刻间消散地干干净净。
苏锐猛然心惊,眼皮微抖,皇帝穿衣住行如今都在太后监视下,早就知道姜雪蓉已经得了陛下的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