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之恩,我不会忘。”白子瑜没再说感恩的话,转头喊秋白进来。
……
垂拱殿里,地龙烧起来的热气又从窗户散出去,风在大殿里穿梭,烛光随风摆动,那光影在人的脸上忽明忽暗。
长安和魏福生被夏昭天赶出殿外,大殿里的声音被人刻意压低。
“禁军说,你被人掳走,曹全来了一趟,说掳你的人是相府的,你来告诉朕,他为什么要把你掳出京城?”
此刻白恒昌已经知道,他又做回了姜几道。
他在马车里已经醒了,这会儿已经能压下醒来时的慌张,可以冷静地去听夏昭天的话。
曹全绝对不认识师正杰的人,可为什么会特意来告诉皇帝是相府的人掳走了他。
这不可能是猜到的。曹全说出这样的话只有一个结果,就是让他和白子瑜之间的关系变得模糊起来。
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
姜几道沉默下来。
夏昭天上面披着发,身上披着袍子,光着脚蹲在姜几道的面前。
白恒昌看着面前满是红疹的脸,忍住心里的恶心,维持脸上的平静。
“你不说话,是为了维护白子瑜吗?”
见面前的人没有说话的意思,夏昭天只能自己寻找思路。
“你维护他,他却让人绑走你,还要把你拉出京城,为什么?”夏昭天找不到答案,急得起身在姜几道面前乱走。
“你对他可真忠心,可他显然把你抛弃了,他不让你出现在京都,也没有支持你掌管禁军,从秋明逃走他就逼你辞了差事,对不对?”